2016年6月25日 星期六

從《美隊3》回頭看漫畫第一彈:真正開槍的那個人



  (由於筆者個人喜好之故,本文對台灣官譯為「酷寒戰士」、原文為「Winter Soldier」一名字,皆採用「冬日士兵」此譯名,簡稱冬兵。)


  在看過電影《美國隊長3:英雄內戰》的觀眾中,恐怕不會有太多人對Vasily Karpov這個角色留下多深的印象,這名兼具蘇聯軍人身份的九頭蛇(Hydra)幹部,於本片的第一幕便登場、並演出了劇中第一次出現「冬兵洗腦密碼」的重要橋段,然而Karpov本人卻沒比那些連臉都看不清的九頭蛇小兵角色立體多少,最後還被本片真黑幕Zemo輕易闖入家中殺害。

圖來自《美國隊長3:英雄內戰》劇照,紅圈中的男人即為Vasily Karpov

  比起美隊2中由老帥哥勞勃.瑞福(Robert Redford)飾演的亞歷山大.皮爾斯(Alexander Pierce),美隊3Karpov來得如此不起眼,走得如此不費事,以至於看完戲後在網路上爭論誰該為Stark夫婦之死負責時,堅持「冬兵只是槍,你該責怪的是開槍的人」的意見者也很少會提到Vasily Karpov──「真正開槍的那個人」,畢竟,他在電影中的表現較像是整個九頭蛇組織的縮影,而非一個有自己性格和背景的角色。

  如果你以為我要接那句老話「這都是因為電影時間不夠所以給他的戲份太少了……」那就錯了,Karpov在漫畫中的戲份也非常非常少──實際上,他總共只出現過5次,而且還是個僅在回憶中登場的配角,然而,寫出Bucky以冬兵身份復活這段劇情的漫畫編劇Ed Brubaker,卻只用了這5次登場,就讓讀者深刻感受到什麼叫真實的「邪惡」。

截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5》,右方的角色即為漫畫中的Vasily Karpov

  提到「邪惡」這個關鍵詞,要先聲明的是,漫畫中的Karpov並非像DCJoker那樣混亂邪惡性質的角色,事實上,他初次登場時還挺能令讀者同情的。Vasily Karpov初登場於《Captain America v5 #5》(2005),出現在美國隊長關於1942年一場任務的回憶中,那是一次與蘇聯紅軍聯手對抗納粹及紅骷髏的特別任務,美國隊長帶領著包括Bucky在內英雄團體侵襲組Invaders1,來到史達林格勒附近的Kalach一帶與Karpov上校的部隊會合。

  時值蘇聯紅軍剛奪回Kalach 2,天王星行動展開(Operation Uranus19421119日展開)之前,美國隊長和侵襲組的這次任務,便是攔截或摧毀情報中德軍的秘密武器,以確保天王星行動能順利進行,可說是天王星行動的小小前哨戰之一。那時正值大雪紛飛的冬季,如果說電影美隊1的火車景發生在白雪皚皚的山區暗示了Barnes中士未來的命運,那麼漫畫裡這裡也可說正是最初孕育冬日士兵的地方,而Vasily Karpov正是一手造成冬日士兵誕生之人。

  與嚴苛的天氣無關,美國隊長對Karpov上校的印象並不好──挺有深意的是,故事中所表現出來的原因,並非純粹因為Karpov是一名殘忍的軍人,而是Karpov每個行動都是「身為軍人,Steve Rogers也知道有其必要,但卻無法認同的行為」,像是為了獲得重要情報而虐俘,以及比起救助被捲入戰火的無辜老百姓、將搶獲敵軍的秘密兵器放得更優先等等。

截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5》


  這裡有段藏了很多訊息的小劇情:

  Karpov:「依我看來,你比你自己所或許認為的還與我相似。」
  Steve:「隨你說吧。」
  Karpov:「你不喜歡我們做事的方法?你對我們判決下得倒挺容易,等納粹掌控了你們半個華盛頓DC,等他們令你們的手足兄弟槍口對著你,再來下判決吧……

   在得知德軍將秘密武器藏在不遠的一個叫Kronas的小村莊後,侵襲組及Karpov的部隊便進攻了這個小村,雖然侵襲組已經採取了將傷亡減到最小的作戰計畫,甚至最後為救助居民而讓紅骷髏得以逃走,這場戰鬥的結果還是以Kronas村消失在地圖上作為終結……

  而一心想獲得德軍秘密武器的Karpov最後所獲得的,也只是讓更多部下因被捲入秘密武器自毀裝置的爆炸而死,當美隊譴責Karpov把武器看得比人命重要時,Karpov的簡短回答卻足以令讀者理解他冷酷無情的行為背後的動機:

截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5》

  「你不會了解的……你無法了解。你們和那些德國人,你們擁有你們的超級士兵、你們的秘密武器……而我們俄國,我們擁有的……只有冬日。」

  之後,蘇聯紅軍的天王星行動在「冬將軍」(General Winter)的庇佑下,狠狠打擊了當時佔據了史達林格勒大半的德軍,成了史達林格勒戰役以及整個二戰的關鍵作戰之一。而Karpov也是從此時開始,在心中逐漸醞釀起為他深愛的祖國創造「冬日士兵」的念頭……

  Karpov最初的動機很難被歸為「邪惡」,深愛自己的國家和土地怎麼能說是邪惡呢?甚至在人情方面他都有令人認同之處──在美國隊長和侵襲組離去之後,他徘徊在已成焦土的Kronas村中,並收養了少數生還者之中的一名孤兒……

  這個孤兒名叫Aleksander Lukin,在漫畫裡,他在Karpov死後繼承了冬兵的「擁有權」,角色地位類似於電影的亞歷山大.皮爾斯(漫畫中的亞歷山大.皮爾斯亦與電影的相差甚大,且並非反派)。

截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5》

  這只是「邪惡」的開始,雖然此時它還隱而未見。

  雖然我個人是覺得,電影美隊2的皮爾斯亦有部分參考漫畫裡的Karpov角色特質(美隊3Zemo可能也有一點),但漫畫裡的Karpov是最不可能加入九頭蛇的那種人,不只是因為角色基本設定不同,也是因為他「邪惡」的方向與九頭蛇不同──他所代表的是「國家/政府/軍警/當權者」,意義上實在不能與九頭蛇這種「惡黨祕密結社」同等視之。

  Karpov之後出現在《Captain America v5 #8》中。漫畫裡,導致美國隊長被冰封幾十年的劇情,是二戰末期1945年時,他和Bucky要阻止一架由初代Zemo男爵3所啟動的、裝載了炸彈的無人飛機時失敗了,Cap由無人飛機上落入英吉利海峽中,在進入漫長的睡眠前,他最後看到的是,還載著被困住的Bucky的無人飛機,就這樣在半空爆炸了……

截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6》

  (順便補充,雖然電影美隊1安排隊長遭冰封及Bucky「陣亡」的方式與漫畫不同,但美隊2卻以非常巧妙的方式重現了漫畫裡這段老在回憶裡被提起的名場:最後一艘天空母艦即將墜毀,玻璃地板粉碎,Steve墜落,在他落入水中之前,最後看到的是用「左臂」抓住天空母艦的鋼架、似乎就要隨著母艦一起化為火焰的Bucky。)

圖來自《美國隊長2》劇照

  回到漫畫,Steve所不知道的是,他落入深海還沒多久,Karpov所乘坐的蘇聯間諜潛艇就已經趕到附近海域,準備打撈他的屍體了;然而,Karpov並沒獲得他朝思暮想的超級士兵屍體樣本,他的潛艇所打撈到的,只是一具被沒有任何異能的、被炸斷了左臂的年輕人屍體……

截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8》

  說明一下,漫畫裡的Bucky設定與電影不同,古早漫畫裡他是跟在美國隊長身後的兒童小跟班(類似於DC的羅賓),近年則被Ed Brubaker改設定為被軍隊訓練出來專門負責偵查、暗殺、清除「障礙」等美國隊長不好做的「骯髒活兒」的少年特種兵;另一個重點是,漫畫裡的Bucky並沒有在二戰中被Zola做過血清試驗,因此,他確確實實地「死」過一次,至於是如何復活的,在《Captain America v5 #11》裡,Steve拿到過一份機密檔案,裡面完整地記載了Bucky變成Winter Soldier的經過──

  強烈希冀美國隊長的搭檔身上也擁有超級士兵血清的Karpov,將Bucky的屍體冷藏送到了莫斯科,莫斯科研究室裡一名醫生提出了一個理論,「假若研究對象剛死不久就遭低溫海水冷凍,有可能他的狀態就跟剛死不久極為相似」,於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,醫生們對屍體採用了電擊、心肺復甦、腎上腺素心內注射等急救法,沒想到「屍體」真的活了過來!

  然而,復活的Bucky並沒有「生前」的記憶,那具身體裡所留下的,只有已經成為直覺的戰鬥反射記憶,以及一切有關作戰的相關知識(包括四國語言),並沒有Karpov最想要的、能夠用來對抗外敵保衛祖國的超級士兵血清。

  但Karpov並沒有因此放棄製造屬於他的「士兵」──或者說,屬於他自己的「秘密武器」──他先是下令將復活的Bucky再冷凍起來,以備「未來之需」;之後到了1954年(KGB正式成立的那一年4),Karpov已經升成為將軍,並成為Marvel宇宙中專門為KGB訓練或製造超級戰士的特殊部門Department X的領導,他才正式開始了「冬日士兵計畫」。

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11》

  「我計畫將這美國人的象徵轉變為對抗我們敵人的武器已經許久。」Karpov在機密文件中寫道:「他對發展我們自己的超級士兵沒有助益,但只要在正確的人手中,他仍會是有價值的工具。」

  在Karpov的主持下,Department X的科學家在原本就已經失去過去記憶的Bucky腦中,植入了簡單的動機和絕對的忠誠心(照敘述及冬兵在故事中的表現看來,他們甚至沒像對漫畫裡的黑寡婦「們」那樣,給冬兵植入一個虛假的過去,或許,Karpov刻意保持讓冬兵處於一種「無根」的狀態,沒有做為一個「人」所應擁有的「過去」),並給他裝上了當時蘇聯最尖端科技所製造的機械臂。終於,到了1954年的11月,Karpov長達超過十年的悲願,在冬日士兵身上完成了──冬兵在西柏林完成了他第一個任務,沒有人懷疑操著一口美國腔英語的他是間諜,沒有人懷疑他所暗殺的對象不是死於意外。

  冬兵在冷戰完成了多少任務、奪走了多少條人命,就不用一一贅述了(因為,隨時可能因為新劇情需要而再增加……),然而,Vasily Karpov的執念並沒有因為心願達成而削減,反而益加變形扭曲,益加「邪惡」……

  上面那樣寫可能會讓人誤以為Karpov後來想利用冬兵去做什麼征服世界的大事……,當然,事實並非如此,很前面就說過了,漫畫裡Karpov的「邪惡」與九頭蛇不同,他的目的並不會忽然飛躍到改變全人類生活方式的層級去,他的心願一直是很腳踏實地的:保衛祖國,打擊敵人,只是,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意識到過、還是意識到了也不在乎,不知道是一開始就是如此、還是多年的執念扭曲了他的人心,從他開始冬日士兵計畫時,他個人的嫉妒和仇恨,就已經跟他所堅持的「大義」緊密結合,再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。

  依照出版順序,Karpov在漫畫中的最後一次登場,是在《Captain America #27》裡,這次,他出現在黑寡婦Natasha的回憶裡。在漫畫裡Natasha的回憶中,當她還在蘇聯時,曾經與冬兵陷入熱戀過5,而Karpov在發現他倆的秘密戀情後,所給予冬兵的「懲罰」是:之後只要不在任務期間,冬兵就會被「收」進冬眠艙冷藏,並在每次被喚醒後、被給予任務前,重新植入一次必須服從命令的記憶(簡言之,就是電影演給你看的待遇)。

  這段劇情在Ed Brubaker筆下被提過三次,第一次發生在《Captain America v5 #11》,表現方式是透過科技人員的書面報告,冰冷的文字中敘述冬兵最近的抗命行為可能是出於解凍太久了、記憶開始回復,並建議令他在非任務期間處於冬眠狀態。

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11》

  第二次是發生在《Captain America #27》,是透過Natasha的角度,在她的回憶裡,Karpov用「譴責蕩婦」似的醜惡表情對她說︰「我想從現在起,小Natalia,讓我來擔心『我的』士兵們就好……」

截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27》

  最後一次是在《Captain America and Bucky #624》,我想,這也是最貼近真相的一次──這次是透過Bucky他自己的回憶和內心旁白:他真正被冷凍的原因,是因為他在遇到Natasha後,逐漸找回了人性,也因此開始質疑起命令和任務,然而最關鍵的,說不定是這段對話──

截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and Bucky #624》

  上司:「Natasha不是你的,她屬於Red Guardian6。」
  Bucky:「你以為她屬於任何人?那麼你跟其他人一樣蠢。」

 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,而非另一個人的「所有物」。

  然而,很明顯地,Karpov已將冬兵視為他的「所有物」。

  在Karpov眼中,他所看到的從來不是Bucky Barnes這個「人」,而是一件工具,一樣武器,一項作品。

  一項他證明他超越美國人的超級士兵、德國人的秘密兵器的完美作品。

  一樣他運用祖國的科技和財力、將原本與美國隊長一起奮戰的忠誠士兵反轉成的、對敵國成功復仇的象徵之物。

  一件他活過的證明,他人生中的最高成就。

  所以他不能接受冬兵意識到自己是「人」,他無法忍受他的完美兵器變回「人」。

  因此,原本最初在蘇聯的34年間還擁有一個士兵/人的基本待遇的冬兵,被洗去了記憶、收進了冰庫,自此以後完全被當作「資產」對待。

  之後的幾十年裡,在進行任務期間,冬兵也曾幾次覺醒過自我,有時是想起過去記憶的片段,有時僅是對自己行為產生質疑,但他每次才剛覺醒、才要回復為「人」,蘇聯的特工和科學家們──Karpov執念的執行者──就會將他一次又一次地打回「工具」。

  一次又一次。

  Karpov晚年在軍政界似乎逐漸失勢,對現實的不滿、以及面對死亡時所渴望的人生成就肯定感,令他暫時中止了冬兵非任務期間必須接受冷凍的日子。他將冬兵一起帶到中東,擔任他的私人保鑣。

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11》

  「我已經老了,來日無多,我要在我最後的時光,看著這被扭曲的造物捍衛我的老命。」

  Karpov早年寫在機密文件上的字句已經洩漏了他的個人怨念,然而他晚年寫在私人日記上的這些字句,更是將他扭曲而醜惡的心赤裸裸地展現在讀者面前:

  「每當有任何人接近我,看到他繃緊神經、準備隨時為我擋下子彈的模樣,我幾乎都要為他感到難過了。」

  「但這永遠無法彌補他和他的同胞在戰爭期間對我所做的事,他們竟在我的人面前那樣羞辱我,不過即使經過這麼多年,看到美國隊長的搭檔效忠於我的母親祖國,依然能令我暗自竊笑。」

  「讓我們看看他能對他國家在中東的努力造成怎樣的損害吧,未來幾年想必會非常令人愉快,真高興尤里7將我調職到這裡,願他下地獄。」

  Karpov和冬兵於1983~1988待在中東時,究竟做了哪些事,Ed Brubaker沒有給一點線索,但可以確定,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。

  Ed Brubaker也沒有透漏過Karpov的死因和死法,但依照角色編年史的話,最接近Karpov生命盡頭的畫面,是出現在《Captain America v5 #14》裡,Steve用宇宙魔方8 完全恢復Bucky的記憶時、湧現在Bucky腦中的記憶洪流中的一小段:

截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14》

  「你是我最優秀的作品,我對美國人所開的最扭曲的玩笑……」垂垂老矣的Karpov邊與冬兵對飲邊道:「這一杯敬他們的覆滅。」

  這個心靈扭曲不堪的老人,最後在他最大的受害者的守護下安享天年,含笑而逝。

  如果在他臨終前問他這一生值不值得,他恐怕會看著仍守在他床頭的冬兵,露出虛弱但醜陋的微笑說:「值。」

  他還擁有繼承者,他擁有Aleksander Lukin這個義子。而冬兵則在他死後因他所留下的命令,被封藏進Department X的倉庫裡,跟其他報廢的武器一起在暗無天日的狹小空間中待了十幾年──Karpov的執念之深,到最後甚至不捨得讓別人使用他的「作品」──直到21世紀後,繼承了Karpov遺產的Lukin才重新啟動冬兵,繼續命令他去手染無數人鮮血、甚至與自己最好的朋友為敵……

圖來自《Captain America v5 #11》

  即使漫畫的世界裡可能出現俄羅斯執行轉型正義、調查並公開過去KGBDepartment X涉及的國內外暗殺和破壞行動真相,已經死去的Vasily Karpov也永遠不會受到制裁,他所有的罪行,都只會被堆到他的「槍」──冬日士兵──他最大的受害者身上,永永遠遠地糾纏著好不容易變回「人」的James Buchanan Barnes

  (即使在電影中也是一樣──沒錯,電影中的Vasily Karpov死於非命,下場悽慘,但在死前他沒有懺悔,也沒表現出太多恐懼,甚至還一副壯烈成仁、死得其所的模樣,而最重要的真相,這幾十年來他所下令殺害的對象、所導致的諸多悲劇的完整真相,就這樣隨著他的死而被留在黑暗中了──恐怖的是,很多觀眾當下可能還無法意識到這點的嚴重性,只覺得九頭蛇早早死好,結果,依然是電影中的James Buchanan Barnes得背負他這「真正開槍的那個人」的罪。)

  
  揮著大義旗幟為著個人私慾,奪去眾多人命而手不沾血。

  一次次拔去一個人過去的根,在他腦中強行植入指令,逼他成為服從的機器。

  真相留在黑暗中,公理永不見天日,真正的兇手笑到最後,受害者欲哭已無淚。


  漫畫裡的Vasily Karpov只出現了5次,但沒有什麼「邪惡」比他所表現的更真實了。



(by masayo)


1. 侵襲組(Invaders):美國隊長在二戰年代帶領的英雄團隊,基本成員除美國隊長和Bucky外,還有Marvel宇宙的海中帝王Namor、初代Human Torch(驚奇四超人的霹靂火Johnny算是二代)及他的兒童跟班發火超能力者Toro(原本設定是變種人,最近改設定成異人族)。
2. Kalach:位於俄國頓河畔的城市,蘇聯紅軍於1942年11月19日發動天王星行動後,南北兩翼於22日在Kalach會合,成功將軸心國部隊困在包圍網中。
3. 初代Zemo男爵:漫畫中的反派Baron Zemo有兩位,初代是Heinrich Zemo,設定上自二戰年代起就是美國隊長的敵人;二代是Helmut J. Zemo,亦即電影美隊3中的Zemo的漫畫原型。
4. KGB的成立:蘇聯情報機構KGB(國家安全委員會)最早的前身為1917年成立的Cheka(全俄肅反委員會),之後經過多次改組更名,於1954年改制為KGB。順提漫畫中Karpov在KGB成立前,已是其前身之一的NKVD(內務人民委員部)的高幹。
5. 漫畫中的黑寡婦推測出生於1928年間,她在冷戰年間接受隸屬Department X的紅房間(Red Room)訓練成為菁英間諜,冬兵是她的教官之一。至於黑寡婦和冬兵的戀情,交叉比對《Captain America v5 #11》、《Captain America and Bucky #624》以及《Black Widow: Deadly Origin #2》後,雖然各刊劇情和時間記載有點小衝突,但可以鎖定這件事是發生在1957-1958年間。
6. Red Guardian:漫畫中的俄國英雄Red Guardian有好幾位,黑寡婦的前夫Alexei Shostakov是二代Red Guardian,兩人的婚姻為KGB所做的指定安排。
7. 尤里(Yuri):這裡指的可能是尤里·弗拉基米羅維奇·安德羅波夫,他於1967年~1982年擔任KGB領導,於1982年擔任蘇共中央總書記,15個月後逝世。
8. 宇宙魔方(Cosmic Cube):漫畫中的宇宙魔方與電影的魔方(Tesseract)有所不同,漫畫中的宇宙魔方有時也會被稱為Tesseract(電影魔方則從未被稱為Cosmic Cube),但不是無限寶石(Infinity Gems)之一,而是一種可以依一定方法製造的道具,可以複數存在,功能也與電影不同,是一種類似「猴掌」的許願機。漫畫裡Bucky的記憶便是美國隊長用宇宙魔方許願恢復的。



Reference:

Captain America v5 #1~14、#27(2005-2007) by Ed Brubaker 
Captain America and Bucky #624 (2011)by Ed Brubaker
Black Widow: Deadly Origin #2(2009)by Paul Cornell


*感謝Sid Chou網友糾正對黑寡婦一圖的翻譯錯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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